马斯克继续解密“推特档案”,声明“不会自杀”
接着上次《马斯克突然公布的“推特档案”揭发了拜登什么秘密?》继续讲,事情又有了新发展。
上次说到,马斯克和Matt Taibbi爆料,2020年总统大选前推特帮着民主党和拜登删亨特·拜登受贿、招妓丑闻的热搜。两人公开了一系列相关邮件,结果共和党很愤怒,民主党喉舌着急要降热度,马斯克收购推特后作势要走的广告商们又回来了。
当时我们从民主党喉舌《华盛顿邮报》要重述历史的暧昧报道出发,一路讲到《华邮》背后大老板亚马逊的贝索斯把亚马逊带回了推特,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马斯克此举属于亮牌给拜登看看,看上去是和民主党撕破了脸,但其实双方存在往和解方向走的可能。
以之后几天的发展来看,可能是我们想多了。马斯克的推特和民主党超级金主实现某种和解,不代表马斯克本人和民主党实现了和解。
首先爆料当天,马斯克在活动中公开表示,自己不会自杀,“(如果)自杀了,那都不是真的”。
其次12月9日到11日,马斯克一方又解密了三波“推特档案”。如果说12月3日的第一波爆料主要针对的还是“亨特·拜登笔记本丑闻”,那么后三波爆料的矛头,直指推特自我标榜的“自由公开平台”标签以及美式言论自由。
先来看第二波爆料,发布者是Bari Weiss,前《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评论员,她经常发表对“美国自由派从众心理”的批判。她一上来就说推特建立黑名单、阻止他们不喜欢的推文流传、积极屏蔽一些账户和推文,使用户难以搜到它们,这一切都是推特秘密进行的,用户一无所知,始终认为推特自由开放。
推特使用的手段包括“传播黑名单”、“搜索黑名单”、“勿扩大”等,内部系统标签清晰可见。
有意思的是,推特在2018年曾经公开宣称,推特没有这类“影子封杀(shadow ban)”,甚至进一步宣称,自己从不会因为政治观点和意识形态搞封杀。宣布者——或者说公开撒谎者——之一,赫然就是我们在《马斯克突然公布的“推特档案”揭发了拜登什么秘密?》提过的,前推特法务主管、审查团队灵魂人物Vijaya Gadde。
Weiss说Vijaya Gadde领导着推特内部一个叫“战略反应小组-全球升级小组”的团队,简称SRT-GET,专门负责审查、限制和删帖。这个小组的主管除了Vijaya Gadde,还有推特信用和安全部门主管——也是我们的老熟人,之前提过的Yoel Roth,后来的首席执行官Jack Dorsey、Parag Agrawal等一批人。简单来说,就是几乎整个推特高层。
SRT-GET会以“违反推特政策”、“散播仇恨言论”为由封禁一些账号,比如Libs of TikTok,但有意思的是,在SRT-GET内部文件上,它们承认那些封禁理由只是借口,Libs of TikTok并未直接违反仇恨言论相关的政策。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的话,Bari Weiss强调的是推特公司在言论自由方面的虚伪:号称没有影子封杀,事实上整个高层都在秘密搞这个,说是自由开放,实际上操控手段细密完备,一边手上操作不停,一边口中高调不断。
Weiss公开第二波档案后,Taibbi隔一天又公开了第三波档案,这一波的主题是:推特是如何移除懂王的,第一章,2020年10月-2021年1月6日。Taibbi说要讲的是这个大众所熟知的故事里那些不为人知的片段。
用Taibbi的话说,推特在2021年1月8日封禁懂王账号前的几个月,由高层带头,主动违反自己公司制定的政策,并且还与联邦执法人员秘密接触,传递文件。
推特的高层们甚至搞了一个跟2020年大选相关的小组,实时讨论如何根据“VIP账户”的需求干预相关推文,我们可以看到懂王2020年10月9日的推文就在半个钟头内遭受了铁拳。
Taibbi曝光了一则讨论,显示在“亨特·拜登笔记本丑闻”中Yoel Roth每周都要和FBI、国土安全部、国家情报局的人士会面。
Taibbi在第三波爆料中引出了作家、前加州民主党州长候选人、现独立党派人士Michael Shellenberger负责整理的第四波爆料。第四波爆料是从Yoel Roth的视角出发,详细介绍推特是怎么先确立了要封禁懂王账号,然后为懂王账号量身定制封禁理由的过程的。
Shellenberger特别提醒读者注意推特百分之九十几的员工都有进步派倾向,这些“进步派”人士,在1月7日一天之内,在包括前第一夫人米歇尔·奥巴马在内的社会名流的压力下,带着“改变世界的热情”,通过孜孜不倦的高强度工作,找到了“公共利益”这个封杀理由。
内部邮件显示,曾有员工问Yoel Roth,我们放弃公共利益原则了吗?Yoel Roth回复,不,我们只是特事特办,面对懂王的账户改变了公共利益的使用方法。
我们暂时还不知道爆料是否结束,不过针对到现在为止的材料,马斯克有一条总结得很好的推文:推特不只是是一个社交媒体公司,它也是犯罪现场。
值得一提的是,马斯克后续几波爆料的消息,我是从推特上看来的,我常看的几个主流美媒,尤其偏民主党的几个,都一片静谧,似乎无事发生。
以POLITICO为例。2020年封杀懂王时,POLITICO曾以歌颂的笔调赞美过审查大师兼说谎大师的Vijaya Gadde。
在马斯克第一波爆料后,第二、三、四波爆料前,POLITICO发了一篇语气诡异的文章:马斯克和文明的未来。我们在《马斯克入主推特,美国自由派为何如此抓狂?》、《马斯克突然公布的“推特档案”揭发了拜登什么秘密?》里介绍过,最近几个月民主党那边的口径就是从各个角度明示或者暗示马斯克是民主之敌、文明之敌、美国之敌。
12月9日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对第二、三、四波爆料,对越来越详细和丰富的证据,POLITICO还没有进行报道。
其实我们不妨换个角度,马斯克一方曝光的那些推特操纵人们看到什么、看不到什么的手段,影响人们怎么理解一件事的技术,不就是美国传统媒体在非网络世界纵横捭阖的法宝吗?现在,在马斯克的钞能力无法控制的领域,传统媒体似乎预备用传统手段打败风头正劲的马斯克。马斯克能打破推特的神话,但他能让人们持续听到他的声音吗?他能打破那个更古老、更巨大、更强大的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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